低声音说了句。
“她哪这个好心!”尹嫂子眉毛高抬,“你仔细说说,她肯定没这份好心!”
李金珠说,李小囡补充,仔细说了苗媒婆上门的经过。
尹嫂子听完,两只手啪啪拍着巴掌,“她这不是上门说亲,肯定是哪家看上咱们玉珠了,不知道哪儿没如她的意,她上门是使坏搅事儿去了!这种事儿,她可是老吃老做!”
“说不定就是余家。”李小囡伸头道:“她们两个好像是专门过来讲她们三姐儿定给余大郎这事的。”
“可不是!得意得很呢。要真是余家,那真可惜了。”尹嫂子皱起了眉。
“不可惜。”李金珠神情澹然,“嫂子讲过,街坊邻居都知道苗媒婆是什么样人,余家要是不知道,那就是眼太瞎不能识人,要是知道还托过去,那就是湖涂,不管哪一样,都不算明白人,这样的人家,不能算好人家。”
“这话讲得好!”尹嫂子连拍了好几个巴掌,“那余家的铺子就在咱们总号斜对面,真要看中了想结亲,也就是过趟街,不好直接问你们,那就该跟我讲,哪还用得着托这个托那个!
“你大阿姐是个明白人!”
尹嫂子拍着李小囡笑道。
“那当然,大阿姐又明白又通透又知礼又大度又……”
李小囡一长串儿的彩虹屁还没拍完,李金珠伸头看向门外,“这是又想吃什么了?”
尹嫂子噗一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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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镇。
海税司旁边的何家总号门口,何瑞铭跳下马,大步流星,直奔父亲何承泽那间小屋。
“怎么啦?”何承泽拿下眼镜,皱眉看着一头热汗的儿子。
“码头上又打起来了,这是今天第三场打架了。”何瑞铭说着话,伸手拎起茶壶,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何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