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姚先生坐下,仔细打量着黄显周的神情。
黄显周倒好酒,从袖筒里摸出那份文书,递给姚先生。
文书极短,姚先生一眼就看完了。
“东翁,这是?”姚先生怜悯的看着黄显周。
“挺好。”黄显周嗞的喝了一口酒,掂起快子,先点了点文书。
“是啊是啊,挺好挺好。”姚先生干笑着,端起杯子,冲黄显周举了举。
“真挺好。”黄显周看着姚先生,严肃认真。
“是啊是啊,是挺好。”姚先生干笑到一半,看着黄显周那一脸的严肃,纳闷起来,“东翁这是有什么打算?还是气着了?”
“气什么啊!不是跟你说了,挺好!这是海税司!”黄显周乐了。
“东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姚先生这回是真正的莫名其妙了。
“咱们说过好几回,那位世子爷为什么住在平江城不走了!”黄显周往嘴里扔了粒花生。
“海税司?”
“刘府尊说世子爷盘桓在平江城,是为了那个小妮子,呸!”黄显周啐了一口。“世子爷可是堂堂的亲王世子,见多识广,会因为一个乡下小妮子,一耽误就半年一年?
“世子爷要是真看中了那小妮子,早就召到身边,带着走了,亲王世子,位高权重,把那小妮子一家一族,连根拨起放到京城,都是举手之劳!
“这么以为世子爷,真是一群井底之蛙!”
“这是世子爷的意思?”姚先生上身前倾,屏气问道。
“这是气运!这是我的时运到了!世子爷久驻平江城,必定是为了海税司,你看看,就来了这份调令,你说说,这是不是我的时运到了?”黄显周没正面回答姚先生的话。
“这倒是,可是……”
后面的话,姚先生没说下去。
可他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