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我辗转了一夜,深为惋惜,后来!”
刘府尹一声长叹。
“见过他之后,我就知道,他为什么一路往下了!”
“为什么?”曹先生听的津津有味。
“他能上不能下!他头一回到府衙,我像当初在京城一样待他,谁知道他阴阳怪气,处处别扭,句句话堵得我胸闷气短。”
“呃!”曹先生惊讶的抬眉瞪眼。
“后来我写信给几位同年,有知道他的,说他持才傲物,心怀不忿,他肯定觉得我不配当他的上峰,他考了二甲第六,我二甲末尾,他必定瞧不上我,想来~”
刘府尹拖着尾音,撇着嘴。
“只有一甲和二甲前五,才配当他的上峰,别人都不配。大约,他也瞧不上世子爷。”
“唉,怎么是这么个人!”曹先生拍着桌子,一脸惋惜。
“他自作自受!”刘府尹哼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还连累了咱们,你说说,咱们怎么办?”
“东翁运道好,东翁看看这个,昨儿送到的。”曹先生站起来,从一堆待处理的公文中抽出一张,递给刘府尹。
这是一份户部公文,封套上两浙路漕司帅司宪司一圈儿的批复。
刘府尹翻开,一眼就扫完了,惊讶道:“派到咱们平江府了?”
这是份常例公务,隔上一年两年,户部就行文两浙路,请两浙路选派一名官员到临海镇海税司核查进出货物。
这份差使一向是由帅司漕司和宪司三家轮流挑选属官,到临海镇呆上了一年两年,分派到地方,这是头一回。
“怎么派到地方了?从来没有过的例!”刘府尹拍着公文。
“赵先生写了封信给我,说了这事儿,说是,整个杭城都苦于尉学政的诲人不倦,比从前忙了一倍有余,实在腾不出人手。”曹先生压着声音道。
曹先生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