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读书人!”
“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李小囡用力咬着人不堪其忧,“人,最广大的普通人!都是不堪其忧,只有颜回这样的圣人,才不改其乐,难道你以为只要是个读书人,就是颜回这样的圣人?”
顾砚瞪着李小囡,憋了好一会儿,伸手将那碟子牛乳糖拉到自己面前。
“你说得对。不过!这东西还是不能多吃!”
“那干嘛摆那么满,既然不能多吃,让人家吃几块就放几块嘛。”李小囡抓起杯子喝茶。
顾砚失笑,伸手端起那碟子牛乳糖举起来,站在屋角的石滚几步窜上来,接过碟子,疾步退下。
“我刚才问你,你说我不懂,那你仔细说说,我哪儿不懂了?”顾砚抖开折扇晃着。
“唉!”李小囡一声长叹,托腮看着顾砚。
他让她想起从前的老板,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以为我真不懂吗?就你手里那点工作,还能有我不懂的?
她那个老板的公司才不过小几百人,就已经被捧得自以为是盖茨和马斯克合体,没当世界首富仅仅是因为大运不好。
眼前这个,可是位帝国亲王,据她的了解,这个帝国好像还挺庞大……
“又走神了!”顾砚一折扇敲在李小囡面前。
李小囡吓了一跳,“没有!我在犹豫!”
“犹豫什么?”
“昨天大阿姐刚刚教训过我。”迎着顾砚的斜瞥,李小囡摊开手,“大阿姐讲:你不讲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这是说不出来我哪儿不懂是吧?”顾砚晃着折扇,笑起来。
“晚晴讲,她们进内宅当差之前,要学上五六年,你知道她们学什么吗?晚晴还讲,像你身边这些人,一层一层的选出来之后,还要学上一两年、两三年,才能真正领上一份差使,他们要学这么多年,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