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生意,再说,一跟大阿姐商量,她的私房钱就保不住了。
大堂叔?也不行,大堂叔知道了,大阿姐也就知道了。
三阿姐?三阿姐刚嫁过去,不能给她添乱。
哥哥肯定不行,梅姐更不行,还有谁呢?
李小囡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转圈。
只有一个人了。
李小囡站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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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一件月白细布长衫,束着根丝绦,脚上一双半旧起筋布鞋,戴着江南最常见的宽檐遮阳草帽,坐在几棵巨大樟树下面的茶棚里,喝着茶,看着不远处的热闹。
几丈之外,昆山县黄县令和邻居吴江县陈县令又吵起来了。
顾砚抿着茶,看着斗鸡一般互不相让的两人。
片刻之后,黄县令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两只手拍的啪啪响,对面的陈县令上身微微后仰,一脸狐疑看着黄县令。
黄县令伸手拍着陈县令的肩膀,继续痛心疾首。
片刻之后,两个人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时不时一起点头一起叹气。
顾砚颇为赞叹的看着黄县令。
这一场两县会谈,这样的吵完再和,和了再吵,已经反复三回了,是吵是和,几乎全由黄显周主导。
陈广河被黄显周揉过来搓过去。
这一回同仇敌忾之后,两个人没再吵起来,头抵头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两人挥手作别。
顾砚远远缀在黄显周后面,等到吴江县令陈广河走的看不见了,加快脚步,追上黄显周。
黄显周看着顾砚,眉毛抬起。
又是他。
“咱们见过。”顾砚笑道。
“世子爷。”黄显周面对顾砚,恭敬拱手。
“上次就认出来了?”顾砚示意黄显周往前走。
“上次,世子爷走后,下官想了几天,有所悟。”黄显周恭敬中透着隐隐约约的疏离。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