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李文梁刚刚让出的椅子上。
李文儒急忙倒了杯茶送到洪大老爷面前,顺手把壶也放过去。
洪大老爷喝了杯茶,拎起壶,又倒了一杯喝了,看向李士宽,干笑道:“阿爹让我赶紧赶过来,没大事,一点点小事体。
“阿爹讲,虽说银珠姐弟失恃失怙,就是失恃失怙,这礼数上,更是万万不可简慢了。
“阿爹的意思,那个……”洪大老爷舌头和门牙打着架,“这个,后天就是吉日,后天我二叔就赶过来下财礼,再怎么,聘礼不能少,世叔您讲是吧。
“日子是好日子,大吉大利。这会儿才跟老太爷讲,实在是,哈!哈哈!是不是,日子是好日子。
“二叔后天一早从鄙家启程,午时前后吧,就能到咱李家集了。
“那个,我就不多打扰了,再会再会!”
洪大老爷说完,赶紧站起来,拱着手往外跑。
李文梁眼睛都瞪大了,李文儒点着窜得飞快的洪大老爷,一脸怪相,李文华伸头到李文梁面前,纳闷道:“聘礼不是下过了?怎么还下?他家老太爷糊涂啦?”
“这个老货!”李士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要是再下一回聘礼,那是不是还得正正式式的择吉请期?这离迎亲可没几天了!”挨着李士宽的族老瞪眼问道。
“不光是这个,只怕原先议定的催妆、亲迎的东西和仪仗,都得翻倍!”李文梁一脸苦笑。
“只怕不止翻倍呢。”李文儒撇着嘴接了句。
一圈儿的人都不说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照他们平江府的礼数,男方有聘礼,女家就有嫁妆,男方用销金衣裳珠翠冠催妆,女家可就得回金玉文房彩缎玉佩,这不光是人手了,还得有真金白银!
“洪家家底厚得很。”李文梁拧着眉。
“咱们李家也不薄!”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