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在采莲巷口下车时,石滚又偷偷塞给她包着一大碗熏鱼的小包袱,这一天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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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在别业门口下了马,王贵从门房里急迎出来。
“出什么事了?”顾砚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了句。
昨天亥正前后,姚武的一个兄弟,骑着马,浑身热汗赶到别业,请世子爷立刻去一趟临海镇,说是出大事儿了。
顾砚没见他,只让王贵跟着赶去了临海镇。
“前天,姚武他们接了给一只船队卸货的活儿,都是丝绸。姚武发现他们卸下的丝绸数量和杭城织造司开出的货单不符,姚武说他估算了下,船上的丝绸得比货单多出十几万银子的货。
“姚武就找借口拖延卸货,让人看着这批丝绸,立刻打发人过来报信了。”王贵垂手垂头答道
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世子爷把姚武等人放到临海镇的目的,可姚武这么硬生生拦下这些丝绸,还打发人跑到别业报信,这事儿肯定不合适。
顾砚猛的顿住步,看着王贵,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只憋的猛叹了一口气。
十几万银子,就把这个姚武钓出了水面!
这个蠢货!
顾砚站住,深吸慢吐了几口气。
不能全怪姚武,是他又大意了,阿囡那妮子,对着那一桶又是汗又是土的熏鱼都能流出口水,姚武这个穷镖师能好哪儿去?
十几万银子呢!
如今只能将计就计,把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演到底了。
“去临海镇。”顾砚吩咐了句,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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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静时分,临海镇海税司旁边那间石头小院里。
正屋只亮了一盏油灯,何记老号的当家人何承泽盘膝坐在油灯下,对着本帐册,慢慢拨着算盘珠盘着帐。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帘子掀起,何瑞铭喊了声阿爹,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