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见过他抢吃的争玩儿的,这已经够不体面了,偏偏这会儿,你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什么都瞒不过你,你看,他就不肯了不是。”潘二太太缓声细语道。
“我没有了如指掌!”
听到退亲两个字,史大姑娘用力眨了几下眼,将涌上来的眼泪眨回去。
“就算知道,也就是知道而已,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我不会计较,更不会管他,我从来没说过他一句半句,提都没提过。”
“唉,不是计较,也不是管不管、说不说的事儿。他就是不想让你知道,男人都这样,就是咱们,有好些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咱们就是不想让人家知道,是不是?”潘二太太细声软语。
史大姑娘沉默良久,抬头看向潘二太太,“咱们家,潘家,外婆家,还有他们睿亲王府,都讲究娶贤妻,妻贤夫祸少,若有什么事,贤良之妻是能接替夫君,支撑小家大族的。
“二婶,要是像你说的这样,男人在外面做什么,我们都不管不问,若是他们闯下了大祸呢?要是他们胡作非为呢?他们做了什么,外头有什么大事,我们一无所知,怎么助益夫君,怎么接替夫君支撑家族?”
潘二太太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好一会儿,苦笑道:“我不知道,你二叔走得早,我从来没想过这些。”
史大姑娘垂眼看着熏炉上袅袅的青烟。
潘二太太怔怔的出了好一会儿神,挪了挪,岔开话题道:“伍婆子回去京城,只怕是领不到像样的差使了,她才四十出头,一大家子,唉。”
“她这样碎嘴糊涂,确实不宜在内庭当差。”史大姑娘看了眼潘二太太。
“也是。”潘二太太露出丝苦笑,“我从来没管过家理过事,不懂这些。不说这个了,你那天说的什么寺?景色好,又灵验得很,咱们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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