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线的燕破岳,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三个小时,燕破岳硬是用他禽兽级别的体力,向前突破了七百米,把其他队伍狠狠甩在了身后。
四个小时后,燕破岳终于停止奋战,把手中的铁锹交到了萧云杰手中。这个时候各连队炊事班,已经将汽油灶架在了后面,十几口行军锅里肉汤不断翻滚散发出浓郁的肉香,还有热气馒头,无论谁过去都是管饱管够。燕破岳走过去,从炊事员手中接过一碗肉汤,又抓起两只馒头,三下五除二就将肉汤和馒头一起送进胃里,又扭开从师长那儿顺来的水壶,狠狠灌了一口烈酒,用冻得硬梆梆的衣袖擦掉嘴角的酒渍,看了看已经快要阴暗下去的天空,又大踏步走向队伍最前方,从萧云杰手中接回了铲子。
萧云杰忍不住低声问道:“老燕,至于这么拼命不?”
“天就要黑了,”燕破岳挥舞着铲子,将挡在面前的积雪奋力铲开,挖出一条一米多宽的通道,“太阳一下山,气温就会降得厉害,那时候我们就算是想拼命,也没有机会了。”
没有到过高原的人,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在海拔近四千米的高原上,一旦太阳落山,冬季的夜晚有多么可怕。
在这所军营中流传着一个笑话,班长吓唬新兵,说高原冬季的夜晚,撒尿撒一半都会冻住,新兵们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小鸡鸡”,最好找一根棍子随身带着,可以边尿连敲免得冰柱冻住了那儿,结果还真有一个新兵信了,当天就找了一根棍子放到门后面,班长和副班长一看到,当场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撒尿要边尿边敲,当然是假的,但是那个新兵能相信,除了傻得可爱之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高原上的夜晚,真的真的特别的冷!
他们所处的这片高原,纬度低,地势高,空气稀薄,在白天时大气层保护能力差,所以太阳光辐射会直达地面,就算是在冬季,只要太阳出来了晒在身上,都会觉得暖洋洋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