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附近经过的人,都可以看到,燕破岳和萧云杰两个新兵头顶军被,像两只呆头鹅般站在那里的傻样,被经过的人指指点点,尤其是两个通讯营的女兵走过,一边看着他们两个一边捂着嘴,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更是让两个人脸皮胀得发紫。
“老燕,指导员这一套组合拳打得够狠啊,再这么折腾下去,用不了几天就得举手投降了。”萧云杰脑袋上顶着军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叹道,“人长得帅,就是麻烦多,作为一个自尊心旺盛的男人,我怎么才能让脸皮厚上那么一点点呢?”
燕破岳没好气地回答道:“放心,脸皮这玩意儿,就像是手上的老茧,磨着磨着也就厚了。不过你我两兄弟在整理内务方面,的确没有其他领域那么光彩照人,被指导员大人抓了把柄,挨收拾也是活该。”
萧云杰有些讶异:“老燕,我为什么觉得,你和指导员一家亲,我才是孤家寡人呢?”
“知道为什么我们两兄弟的内务最差不?”燕破岳冷哼起来,“在部队有句老话,叫作出外看动作,进门看内务。所谓的内务说白了就是叠被子,为了让被子叠得像豆腐块一样,每一个新兵进军营后,必做的一项工作就是‘磨被子’。”
萧云杰瞪大了眼睛:“磨被子?”
“拿个小板凳,像老太太做针线活似的,用板凳面在被子上慢慢辗磨,把被子里的棉絮一点点辗得平实紧密,薄得活像张毛毯,这样的水磨功夫,就叫作‘磨被子’。我敢用脑袋打赌,那些新兵昨天趁咱哥俩接受二次越野训练的时候,已经在班长的指导下,进行了至少三四个小时的‘磨被子’工作,要不然的话,你萧云杰的内务最差可以理解,我燕破岳怎么也会和你一起成了‘吊车尾’?”
萧云杰听到这样的话,那是相当地不爽:“把好端端的被子磨薄了,那保暖性能肯定受影响,盖在身上也不舒服,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