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弟舅舅彻底变了脸色,他丢掉再没有任何用处的花生,伸手指着燕破岳嘶声狂叫:“快,拦住他,不要让他闯过来!”
“我爸从小就告诉我,作为一个男人,要对国家忠,对朋友义,对亲人爱,对女人疼,对敌人狠!我爸还对我说,是男人就要活得仰不愧对天,俯不愧对地,只要是问心无愧,就算是老天爷成为敌人,也要先干他一梭子,把他打疼了再说!”
燕破岳放声地吼,用力地叫,将他父亲从小灌输给他的思想,灌输给他的力量,灌输给他的无怨无悔一波波地吼叫出来,在看似绝不可能的情况下,他的气势,他的疯狂,他身上那股足以让千军僻易的最疯狂杀气,竟然在达到巅峰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向上激增。
就是在这样的狂吼中,被人压制在院子门口的燕破岳,一步步走向洞房大门。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从院口走到大门,需要十三步,转眼间他就整整走了十步!
在他走过的路上,横七竖八躺着十个村子里最强壮的男人,他们在地上不停翻滚呻吟着,在他们的手边,跌落着一地断成两截的木棍和扁担。这些武器有些是被燕破岳一拳打折的,有些是重重砸到燕破岳身上,和燕破岳的骨头对撞在一起生生折断的。
走完这十步,燕破岳的身上,几乎再也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横七竖八的伤痕,在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彼此交错,鲜血从燕破岳被打裂的头皮上不停渗出,从他的脸庞上滑过后,一连串地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条淅淅沥沥的血线。
“啪!”
一根木棍突然迎头劈落,重重砸在燕破岳的脑袋上,几乎要淹没一切理智的黑暗在瞬间就浸遍了燕破岳的全身,让他脚步摇晃,眼前的画面和声音似乎也变得模糊缥缈起来。燕破岳伸手推到了对方的胸膛上,这一掌轻飘飘的没有半点力量,就在对方脸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