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代表他是有任务在身,身为军人,有时候上级一道命令下来,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往前闯,这就是身不由己……”
裴嫣嫣打断了周副院长的安慰:“燕实祥死了?”
周副院长微微一愕。
“燕实祥如果没死,这些话,让他自己来对我说。”裴嫣嫣闭上了双眼,“我累了,如果已经检查完了,你们请回吧。”
看着闭目不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裴嫣嫣,再看看蹲在墙角把全身都缩成一团的燕破岳,周副院无言地摇了摇头。
三天以后,裴嫣嫣远在上海的父母日夜兼程赶来,看着女儿的样子,母亲当场就发出一场惊呼,她用上海人特有的挑剔,抱怨病房的采光不好,这所医院的规模太小,使用的仪器太过老旧,可是当她发现燕实祥一直没有露面,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后,裴嫣嫣的母亲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抱怨,伸手把裴嫣嫣抱进了怀里,低声说了一句:“苦命的孩子啊。”
躲在母亲的怀里,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裴嫣嫣放声痛哭,炽热的眼泪在瞬间就浸湿了母亲的衣衫。母亲一直拍着女儿的肩膀小心劝慰,直到裴嫣嫣哭累了,在她的怀里陷入沉睡。
哭过之后,裴嫣嫣终于平静下来,日子就在静养中一天天度过,一直到了第八天,燕实祥都没有回来。裴嫣嫣在心里对丈夫做出了一次让步:“只要你在十天之内,给我打一个电话,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再向我道一个歉,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十天后,燕实祥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当然更不可能向裴嫣嫣道歉。
“他是在执行任务,肯定不太方便打电话……”裴嫣嫣犹豫地又做出一次让步,“我再给你十天,不能再多了。”
第二个十天过去了,裴嫣嫣发了狠:“燕实祥,我最后再给你十天,我就不相信,你不要老婆,就连儿子都准备一起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