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的商贾,只见他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手上却有个大金戒指,鞋子也是缎面的。
一上来就寒暄:“哎呀呀,李老板近来身体怎么样,是不是发财了?不像我们,一年赚没赚到不好说,只怕还亏了不少,还请着他多宽限些时日……”
“你去年也是这么说的……”宁采臣坐着那里,拿出账本来:“这上面显示你已经欠了八个年头了。”
“是阿,你是第八个来催债的么!”当铺掌柜的记得清楚。
“?”宁采臣疑惑:“前面七个人呢?”
“不知道。”当铺老板突然守口如瓶。
随后便一直哭穷。
但见他匆匆换的这身破烂粗麻衣,又说请两人吃饭,上的咸菜豆腐……
明显是有钱不想还的,糊弄一次是一次。
这种事情,林着明是不管的。
反而徐彪,朱梅几个,已经坐着房梁上,吃瓜看戏,看那个当铺老板飙演技。
最终这宁采臣也只讨到了几两银子,还是那当铺掌柜亲自去隔壁商户借来的。
宁采臣毕竟道行还浅,只能去下一家。
走了半天,勾划了大半名号,却也只拿到手十几两银子,叫他忍不住发愁:“这可怎么办啊。”
只是肚子饿了的他,也只能在路边摊来一碗扬州炒饭吃吃。
本来还想请林着明吃点,但林着明正在辟谷,平日只喝点水,舌下含着一颗枣核,饿了便会生津,如此吞咽津液便可止饿。
这项修行,最是省钱,但也容易厌食,自己把自己饿死,饿脱相,损及五脏,最后衰竭而死,这就不是修仙了,而是在作死了。
呼噜噜吃着东西,忽然刮起一阵黑风。
街面上的百姓纷纷变色,当下回家的回家,收摊的收摊。
很快街面上就剩下林着明跟着宁采臣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