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了楼。
啪。
邹蔚君好不容易拿起的剪刀掉在了地上。
谢骞去赌场玩?
谢骞一个未成年人,为什么要去赌场,又是怎么进的赌场?
邹蔚君感觉自己的大脑很久没有活动过,现在乍然去思考,一时根本理不清头绪。
她沉浸于自己的悲伤中,许久没有关注过谢骞,反而是谢骞一直在保护她。
谢骞代替她出面,和谢家人周旋。
谢骞把她带到了蓉城休养。
谢骞白天去学校,放学就回家陪她。
邹蔚君什么都不用做,家务由家政阿姨代劳,还有看护24小时轮班陪着她,侄女林琳三天两头往这里跑,来探望她,陪伴她。
她知道这些人都想帮她,但很多时候,她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感知不到外界的变化。
林琳来陪她说话,她会应答。
林琳哪天不过来,她不会主动打电话问问林琳在忙什么。
提不起劲,提不起兴趣。
邹蔚君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渗出来。
谢景湖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她自己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她自己都过得一塌糊涂,该如何去做儿子谢骞的榜样?
谢骞其实并没有走远,下了楼他又轻手轻脚折返,在门外,谢骞听到了母亲邹蔚君呜呜咽咽的哭声。
哭并不丢人。
如果哭就能解决邹蔚君的婚姻困境,谢骞情愿邹蔚君多哭几次。
但邹蔚君在痛苦中沉沦挣扎,根本影响不到谢景湖继续风流快活。就像谢玉平说的,谢家能管住谢景湖的行为,管不了谢景湖的思想。
只要谢景湖愿意,他还是能每天打越洋电话,甚至想办法和那个女人见面。
谢景湖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了,在法律关系上,他们还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