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冬天,这段最后的悠闲,他除了陪老妈追剧之外,从头至尾没有摸过一次球拍,也没想过一次打球的事情。
这不是堕落,而是他对过往生活的一个完整告别。
他悄悄的、不为人知的、做完了所有的仪式。
一周之后,春节正式到来。
而在此期间,说要来看梅姐的小伙伴们并没有来,只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做了一下解释,大意是没想到过年期间红白喜事这么多,走不完的亲戚,忙不完的交际,根本腾不出空来。
王超表示理解。
他和王梅两个人过了一个并不孤独的春节,过年夜的饭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母子俩拼命的吃,却怎么也吃不完,到后来,两人肚子都撑得滚圆,躺在椅子上喘气,喘着喘着,王梅就有些要哭的样子,说:“今年真是跟往年不一样呢。”
王超笑着走过去,轻轻抱了抱自己的老妈,转身进屋。
他知道老妈不想自己看到她软弱的一面,而自己,其实也不想让人看到软弱的一面。
等到过完年,世界顿时冷清起来。
冷清是相对的,因为所有的家庭都在出门走动,四处拜年,唯有王梅没有地方可去。
她在十八年前因为坚持要未婚生子而跟父母大闹一场,随后离家出走,跟父母反目。
事实证明是她自己看走了眼,她喜欢的那个小混混最终选择消失,不愿承担责任,也把她推入了绝境。
在最艰难的时候,她曾经去请求父母帮助,但父母拒绝了她。
从那之后,她就把自己当成了孤儿。
在她内心深处,曾经为少女时代的放纵后悔过,但更多的却是在抱怨父母的狠心,所以即便前些年父母的态度有所松动,主动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却在电话里一次次拒绝了对方让她回家的提议。
现在王超出人头地,她就更不愿意认祖归宗了。
“老娘凭实力养出来的世界冠军,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