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里的迟余起了敬畏之心。
连续九条,迟余基本上每一条,都能在表演上,做出一定的调整,不管是眼神,亦或是小动作的调整。
而且这些调整,看起来又在主角的人设范围内。
这就很可怕了。
“现在的小孩,演戏已经这么厉害了吗?”雷嘉音低声嘀咕了一句。
“据说他是群演出身,也没有上过正儿八经的表演课。”
李光杰说着,然后苦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吧。他的表演太有灵气了,比着《活埋》那会儿,已经有点快看不出表演痕迹了。”
雷嘉音点点头,表示不想说话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仅体现在头上,还体现在演技上。
他想静静。
赵矜脉年轻,演戏上还算是个亲手,看不出这么多弯弯绕绕,她看导演一遍遍地让迟余重演,不由有点担心地问旁边的吴梦达:“爷爷,导演是故意针对我哥的吗?”
吴梦达笑了,说道:“郭导为什么要针对你哥呢?我想,应该是他在找一个感觉,而因为你哥能每次给出不一样的东西,所以他有点选择困难症了。”
“什么意思?”赵矜脉不解。
“就是说,你哥给的太多了!”屈婧婧说道。
赵矜脉不信,看向吴梦达。
吴梦达点点头:“是的,如果迟余只在第一次,或者其中一次表演中,反复微调的话,估摸着,现在已经过了。”.
他这么说着,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老朋友。
那也是个,会为了一个镜头,反复试不同表演风格的演员。
只是现在两人都老了,老朋友已经不出现在镜头里了,连电影都出的很慢了,他自已身体又一年不比一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合作一次。”吴梦达心底感慨一句。
而此时,迟余这边。
他觉得自已马上就要黔驴技穷了。
不过,他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