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岁,实在是太老了。
最主要的还是他师父是个老神棍,逢七生变,常人不过九,神棍难挨七。
易传宗心里有准备,但还是有些难受。
因为过年,他家里又生了孩子没多久,黄景益的事情处理的比较快。
他和宗烈几个人关系很好,黄景益又为景逸和宗烈治过病,这才有了今天的邀请。
进山还是很有趣的,但事情过去没多久,易传宗实在难以开心得起来。
恍忽间,他又想起了师父临终前的样子。
黑桃木地板上面很是整洁,白皙的墙面也刚粉刷没有多久,窗户和门颜色鲜红亮丽。
房间内,却充斥着一种腐朽的味道。
黄景益平卧在藏青色的床单上面,他侧首用力地说着,“传宗。”
易传宗蹲在床边柔声回道:“师父,我在。”
黄景益似乎是想点点头,但是却过于艰难,最终只能选择放弃。
“好孩子,你还没有字对吧?”
易传宗摇摇头,强笑道:“没有,要不师父你给我赐一个?”
沉吟半晌,黄景益的眼神明亮些许,声音也变得洪亮,“就叫冕龙吧,名逸,挺适合你的。”
易传宗重重地点点头,应声道:“好!”
“好……”黄景益欣慰的笑着,再也没有言语,那浑浊的眼睛里恍忽间有一道光逝去。
……
宗烈和景逸发现了他的异样,两人对视了一眼,宗烈不经意地开口问道:“你院子里面的那个对头,是不是放出来了?年后的时候跟同时碰面,简单跟我说了说。”
易传宗回过神来,略微沉吟,“对头?”
“你说的许大茂吧?”
宗烈微微挑眉,说道:“对,就是他,当时你检举之后,我还让人严查了一下。那小子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