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尤为突兀,仿佛一块石头投入烟波不起的湖中,激起阵阵涟漪一般。
一名士卒登时警惕起来,抱着手中长枪问道:“这是什么人?”
姜师兄见多识广,当即揣测道:“能于夜间在柳街中策马驰骋者,应该是巡查监的监吏。”
果不其然,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三名身着巡查监玄色制服,腰间佩鎏金雁翎刀,骑高头大马的监吏从浓雾中驰骋而出。其中领头一人气度不凡、面容严肃,正是掌管柳街一带治安秩序的齐监吏。
兵家姜师兄见到巡查监监吏,刚欲起身行礼,目光瞥去,却突然怔住。
方才距离较远,他只看到这三名监吏马头之下挂着一排圆滚滚的球状之物,还以为那是巡查监坐骑特有的装饰品,等到他们走得近了,姜师兄才看清那一排排球状之物,竟是一颗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这……这是……”
姜师兄一时失语,原本便白皙如纸的脸色变得更白,嘴唇也微微抽搐,牙齿打颤。
齐监吏见到一众兵家,脸上却并无笑意,反倒拉下了脸,沉声呵斥道:“我巡查监有令——柳街中雾起禁行,雾散方可走动。大雾起时务必避于家中,不可踏出院门半步。尔等莫非没听到吗?”
兵家士卒们方才的确听到远处有人高喊禁令,但他们却想当然的认为这只是用来约束不学之人的法令。毕竟天灾能蛊惑不学之人,却蛊惑不了各家门徒。
姜师兄当即答道:“监吏明鉴,吾等又非不学者,又非柳街住户,何须禁行啊?更何况我们也无家可避啊。”
另一名士卒也跟着辩解道:“更何况吾等奔波在外,是为了平息天灾。”
“住口!”
齐监吏厉声喝止,手握雁翎刀柄道,
“法令一经颁布,便当上行下效,无论尊卑、贵贱、学与不学,须当一并遵守!尔等自恃兵家门徒,以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