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枕在卉儿大腿上说话一般,吓得小姑娘俏脸泛白,险些从田垄上站起来。
“呀!”
惊呼一声,她这才回想起来,说话的是二哥让她保管的灾变物。
曹方曾对她说,这灾变物中记录着的语句乃是曹家村全体村民的“福音”,如若使用得当,那么村民们日后将大有裨益。
“二哥,这灾变物到底有何用途呀?”卉儿伸出手来轻轻摩挲着漆黑焦木,歪着头大声问道。
曹方此时正弯腰拔草,浑身肌肉酸疼,哪顾得上给妹妹解释,只敷衍回了一句:“你日后便知!”
“日后便知……”卉儿嘟着嘴一脸不满,又追问道,“那秦殊哥哥既然有话要对村民们讲,为何不亲自过来一趟?却用这劳什子鹦鹉学舌的模仿他说话,让你给带回村来?”
曹方抹了把额头汗水,不耐烦的答道:“秦兄征伐天灾之时得罪了兵家的人,被兵家在巡查监那里告了黑状,如今脱不开身,哪有空来曹家村。”
“什么?秦殊哥哥被告黑状了?那可如何是好?听说巡查监的监吏心狠手辣,倘若重罚秦殊哥哥可怎么办?”
卉儿马上紧张起来,站起身子攥紧拳头,一双柳叶般的秀眉也微微蹙起,略显稚嫩的脸上写满担忧。
在田间挥汗如雨的曹方瞥了一眼妹妹焦心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秦兄何等样人?智勇双全处变不惊,岂是兵家一纸黑状能告倒的?再说巡查监的监吏虽然执法严苛,却也不是黑白不分之人,绝不会冤枉秦兄。用得着你这农家丫头替他操心?”
“哼……人家就是……就是担心嘛!”卉儿跺着脚嗔道。
正说着,远处两个男童并肩跑来,正是曹方的弟弟阿穗与阿禾。
“二哥!二哥!爹娘让我们给你送些水来!”
“二哥,娘说已是隅中了,日头炎热,当心中暑,且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