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调侃道:“妙哉,如今你可称自己为‘胸中有丘壑’之人了,哈哈。”
听了这话,秦殊和范勇顿时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与此同时,秦殊心中突然一喜,暗暗忖度道:
“对了,董夫子自从破境之后,性格就发生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从原本一个严肃古板的大儒,变得幽默许多,先前调侃过李季、现在又调侃了曹方,这才是真正的董夫子。
而天灾中的‘董夫子’却仍和破境前的董夫子一般,因循守旧、呆板无趣。若是真正的董夫子听到我那些歪诗,绝不会说我有辱斯文,搞不好还会和我一起恶搞几句。
从这个角度分析,天灾之眼中的‘董夫子’,肯定是冒充的了。”
想通这一点后,秦殊如释重负,之前无法合理排除掉“董夫子就是天灾之眼”这一可能性,让他对这位鸿儒始终心存戒备,甚至产生了恐惧。毕竟造成天灾的始作俑者竟潜伏在身边,这着实令他寝食难安。
如今消除了这种可能,顿时让秦殊对董夫子重新恢复了亲近感。
此时董夫子开口道:“这一路征伐天灾,可曾遇到什么人员伤亡?曹家村的情况又是如何?”
秦殊马上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有条不紊的叙述了出来。
听到曹且杀掉结发妻子,曹家村族长指挥村民奔赴火场拯救祖宗牌位的时候,董夫子摇头长叹,怅然道:“这次天灾诞生在附近,你们的应对速度已经是极快了,可竟还是无法制止灾祸,仍有这么多人枉死……可见这天灾着实凶恶,但凡有天灾,必是生灵涂炭。”
秦殊他们同样胸中郁结,尤其是想到回程路上曹且将亡妻摆于床上,再悬梁自尽的画面,更是令他们深感痛惜。
众人沉默片刻,等到平复了一下情绪,秦殊这才继续道:“在来到曹氏祠堂之后,我们起先以为天灾之眼是曹氏族长,我与范兄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