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万分。”
“唉,只怪这天灾妖异凶险,寻常不学之人根本无法抵御。”曹方摇头叹道。
三人边说边走到农舍外,隔着藩篱喊道:“且叔!且叔!”
农舍内却是一片死寂,并无任何回应。
“怪了,且叔莫非出门去了?”曹方疑惑道。
秦殊却瞥见院门的门闩是落下的,这意味着曹且还在屋子里,并未离开农舍。
“不,且叔还在屋里。”
他竖起耳朵听了听,确定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心头不免升出一种不祥预感,干脆用手掰断早已腐朽破败的藩篱,迈步一跃闯了进去。
范勇和曹方两人随后跟上,三个人穿过院子,来到了昨晚暂避风寒,此时却已经倾倒了半边的屋舍当中。
然而甫一进门,三人便俱皆愣住了。
只见曹且妻子的遗体被小心翼翼的摆放在床榻之上,身上还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她脸上的血污已被清洗干净,头发也梳理的整齐利索;而在床榻之侧,曹且以麻绳绕颈,将自己悬在了农舍并不算高的房梁上,他特地换上了一身体面短衫,将自己拾掇的一丝不苟。
夫妇两人携手共赴黄泉,此时早已来不及救了。
见到这一幕,曹方身子一颤,眼眶瞬间转红。秦殊和范勇也是摇头长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三人驻足良久,最后朝着夫妇俩的遗体拜了三拜,再将曹且从房梁上解下,在院子里挖了一座墓穴,让他们夫妻两个合葬在一处。
处理妥当了曹且夫妇的后事,他们三个人才再次背起行囊,重新往青阳城行去。
晨风散尽,日至中天。
秦殊一行人终于顺利返回了青阳书院。
甫一进门,不少儒生便雀跃着围到近前来,脸上俱是好奇神色,一叠声的问道:
“秦兄、范兄、曹兄,三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