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舍中经历了这一番吊诡惊悚的怪事,秦殊他们三人的情绪都低落了许多,除此之外,三个人心头更是萦绕起一抹紧张情绪,毕竟仅有两人的农舍都已经被天灾祸害成这样,人丁兴旺的曹家村简直不敢想象。
曹方最是担忧,一路上闭口不言,只管闷头赶路,此时也不顾狂风呼啸,一个人冲在最前头。
秦殊和范勇却是一边赶路,一边议论。
“秦兄,我至今也没想通且叔为何会变成那副样子,若是被天灾蛊惑,那他又怎么能突然换了谈吐,更何况他本是不学之人,怎么突然满腹经纶,言谈之中能引经据典呢?”
“不学之人”指的是没有接受过诸子百家中任何一家教育的人,亦被称为“不学者”,曹且就是个典型的不学之人。
反复推敲着范勇的问题,秦殊也摇头道:“这的确令人无法理解,且叔刚才所言,的确不是不学之人能说出来的,反倒像是个儒生的口吻。”
“可又不是正经儒生。”范勇说道,“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这的确是儒家思想。可圣贤提出这八个字,是让吾辈儒生勉励自己的,却不应该强加在别人身上。且叔自己想成仁取义,却牺牲了妻子,这是何道理?”
秦殊沉吟片刻,揣测道:“也就是说,天灾以某种诡异的力量,将病态偏激的儒家思想,灌输到了且叔的脑海中,让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似乎如此。”范勇轻轻点头,之后又问,“可为何偏偏是儒家?当今天下百家林立,影响且叔的为何不是墨家、道家,或是兵家,偏偏是我儒家?”
秦殊思前想后,只得出了一个可能的解释:“因为吾等三人是儒门子弟,难道是因为这个?”
“什么?”范勇倒吸一口凉气,无法接受的反问道,“吾等本是来救灾的,难道反而帮着天灾为虎作伥了?”
秦殊见事情越琢磨越诡异,若是再这么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