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嘴,只能赔笑着接受。但他不免暗暗腹诽:“董夫子平素端庄持重,待人以礼,今日怎么如此出言无状,真是咄咄怪事。”
远处外院,秦殊也被董夫子的调侃给逗笑了。
“没想到董夫子这么有趣,我还以为他不会开玩笑呢。”
范勇挠了挠头,有些纳闷道:“说也奇怪,董夫子平时很少与我们开玩笑的,仔细想来,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公然调侃学生。”
“咦?这么说来,破境之后的董夫子突然变得开朗活泼,开始说骚话了?”秦殊捏着下巴琢磨着。
“许是如此。”范勇随口应道。
未等董夫子再度开口,李季连忙又问道:“夫子今日破境,可是有了什么明悟?还望老师能不吝赐教。”
“说来也是有趣。”董夫子浅浅一笑,当即回应,“我在这鸿儒境停留了十载有余,迟迟难有寸进,随着年纪渐长,我这颗道心甚至都有了些许动摇,怀疑自己是否误入歧途,迷失了求仁之路。每每反复翻阅先贤著作,都难有增益,所知所得,也不过就是之前的老生常谈罢了……”
话至此处,董夫子缓缓昂起头来,目光瞥向外院,继续道:“然今日晨读之时,却有一名儒童看似荒诞不经之语,点破了我的困境。‘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此言诚不欺吾。说起来我此番破境,还是得到了他的启发。”
众弟子闻言愕然,之后循着董夫子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赤着上身、身材魁梧、满身横肉的莽夫。
此人正是秦殊。
前一刻秦殊正欣赏着青阳书院里的鸟语花香,感受着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反倒成了同学们万众瞩目的对象了。
“发、发生了什么?”他小声询问身旁的范勇。
范勇低声道:“秦兄,夫子方才所说,你没听到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