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被发了很多次好人卡的他,到最后依旧孑然一身。
好人没好报,这是他的执着。
鬼知道他为什么又坐在书桌前给房遗爱写了一封信。
写完之后,就让侍卫骑着快马追上还没走多远的运送金银细软回家的侯府家将。
方卓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如果被人抓住小鞋,一个收留梁朝余孽的帽子就会扣在他的头上。
虽然李二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迁怒于他,但是,心里总会留下芥蒂。
这和在战场上故意做一些违反朝廷政令的事情让李二抓住小辫子有本质的不同。
程处默睡起来的时候,方卓已经喝掉了一斤草原上青稞酒。
酒劲不是很大,喝多了也伤胃。
程处默坐在方卓的旁边,拿起酒壶凑上去嗅了嗅,嫌弃似的放在一边,道:“少喝点,明天就要开拔东进了,到时候一身酒气,刁竖那个老贼一定会记在他的小本本上的。”
咳咳!
两声不具备男子汉气概的咳嗽声从背后响起,程处默就知道完蛋了。
这个神出鬼没的阴人就喜欢偷窥别人的秘密,程处默冲着方卓龇牙咧嘴的寻求方卓的帮助。
来不及了,刁竖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手里提着一个酒壶。
“老夫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首先老夫是陛下的鹰犬,其次才是我自己,进宫之前,老夫也曾意气风发,鲜衣怒马似锦花。”
程处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端起酒碗一口喝干,冲着刁竖亮了亮碗底。
男人之间都知道不由分说就喝酒,然后亮碗底是什么意思,无须多言。
刁竖今天收起了阴恻恻的脸,趁着醉意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方卓没说话,也端起酒碗,挨在刁竖的酒壶上,道:“以前是小子孟浪了。”
说完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