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客栈里的学子已经人满为患。
每日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来人往,却很少有结伴而行的,因为书生大多都是骄傲的,觉得自己学识渊博,不愿意和同行往来,互相看不起。
文人相轻,武人互怼就是这个道理。
只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门口买菜的大爷不会看不起对面钉鞋的鞋匠。
与高升客栈相邻的状元楼则相对比较冷清,原因是状元楼是高档酒楼,总共有五层,下面两层是堂食,上面三层是客房,住得起的全都是各地的达官显贵。
住一晚上要二两银子,吃一顿普通的饭食也要五百文,这样的消费不是那些寒门学子可以承担的。
相对于住在状元楼的学子来说,他们高中的机会要远远大于那些寒门士子。
因为这时候要参加科考,皆要投状,如果投状得不到回应,连贡院的门都进不去,何谈体现才华。
所以,贿赂和讨好成为主流,考出来的状元水分很大,而且即便是高中,想要入士,还要等吏部的补录。
这就会形成第二波贿赂,其实就相当于捐官了,这对寒门士子很不公平。
所以,住在状元楼的士子根本连正眼都不瞧高升客栈里的士子,因为他们到现在都没拿到贡院的入场券。
拿什么和他们比?
三天时间下来,到长安赶考的寒门士子投状过关率还不到一成,眼看考试临近,急的团团转,却没有任何办法。
据从勋贵们府上回来的时天逸说,他之所以能得到青睐是因为他送了一幅名画,市值五百两银子。
耿少元也符合,他已经得到了名额,家里已经家徒四壁了,要是不能高中,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家境稍好的学子如苏锦同、蒲兴学、邰文秉等人对他们嗤之以鼻,话语间显尽嘲讽之意。
“都穷成那样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