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护卫着密密麻麻的奴从,大举压了上来。
黑压压的全是人,就算没一万也有七八千。
韩平安回头看了一眼,苏达素石立马朝后面的山腰上摇旗。
紧接着,山坡上火光冲天,卷起两股几十丈高的狼烟。
刚才放狼烟,杀出两股突厥骑兵。
现在又放狼烟,究竟什么意思。
麻扎塔塔不认为韩三疯除了那雪部突厥之外还能从别的地方搬兵,但刚吃过一次亏,他不敢再赌,急忙传令收兵。
见吐蕃大军如潮水般退去,韩平安笑了,李成邺、苏达素石和屈通笑了,连一向不怎么笑的隐娘都露出了笑意。
麻扎塔塔等了半个时辰,发现没动静。
意识到上当了,气得暴跳如雷。
打仗靠的是士气,现在再攻不合适,况且天已经黑了,只能命令大军先扎营。
有的是粮草,韩平安最不怕的就是对峙。
让士卒们在阵前点燃了几十堆篝火,就这么与麻扎部大军远远的僵持着。
唐军能烤火,这边连烧火的柴火都找不着。
唐军能吃上热乎饭,这边只能就着马奶生啃冰冷的牛羊肉。
家被抄了,留守老家的儿子生死未卜,大儿子下午战死,麻扎塔塔追悔莫及,要是那会儿听上师的先忍忍,又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巴桑是仅次于帕卓上师的智者,小心翼翼地提醒:“东岱,此地不宜久留,王庆祥和韩士枚布下这么大一个局,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韩三疯和李成邺死守,他们一定在来前后夹击我们的路上。”
不等麻扎塔塔开口,拉姆百户长就低声道:“大军连日奔波,这些天连热饭都没吃上几口,连马都精疲力尽,大晚上攻不合适。”
多吉百户长更是直言不讳地说:“晚上什么都看不清,如果这会儿攻,不知道会有多少奴从借夜色逃散。”
麻扎塔塔冷冷地说:“先歇息一夜,明天一早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