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几口气,鼓起勇气打破了沉寂。
“父汗,韩平安给孩儿找了一片水草茂盛的草场,还跟他们的节度使和大将军帮孩儿要了一枚耀建州刺史的官印。”
“韩士枚的那个疯儿子?”
“是。”
老苏达脑海里浮现出那对多年没见的父子,冷冷地问:“你想去?”
老家伙说杀人就杀人,他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他儿子呢。
苏达素石害怕的要死,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硬着头皮道:“孩儿是来跟父汗道别的。”
老苏达脸色一变,声色俱厉:“小疯子让你背叛父汗,你就背叛父汗?小疯子让你背叛族人,你就背叛你的族人!”
苏达素石尿都快吓出来了,急忙道:“父汗,他说这不是背叛,他说父汗一定会同意的。”
“他还说了些什么。”
“他马上要成婚,说父汗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邀请父汗,可父汗又不方便去吃喜酒,托孩儿帮父汗把贺礼捎过去。”
老苏达气极反笑,攥着拳头笑骂道:“小时候偷本汗的马驹,长大了蛊惑本汗的儿子背叛本汗,要成婚了还想让本汗出贺礼,这个小疯子,跟小时候一样不要脸!”
老家伙笑了,意味着这颗脑袋暂时保住了。
苏达素石稍稍松下口气,小心翼翼说:“父汗,马驹的事孩儿其实知道,他来牵的时候孩儿想着拦的。可他说父汗是他看着他长大的叔父,牵叔父的马驹不叫偷。孩儿那会儿又吃过他家好多东西,占过他家好多便宜,就没好意思拦。”
不管怎么说,那个小疯子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不错的。
老苏达平复了下情绪,面无表情地问:“他要娶谁的女儿。”
“他要跟安伏延过继给叶勒王曹勿烂的女儿成婚,父汗,孩儿差点忘了,安伏延马上要去龟疏做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