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爷爷,我说了您别生气,我六叔走到这步田地,您和安叔难辞其咎。”
林使君好奇地问:“这又关爷爷何事。”
韩平安振振有词:“像我六叔这样的人,您让他领兵上阵,他定是一员虎将。可让他做副使、做军城的主将,真是难为他了。都说要知人善任,可您和安叔却把他用错了地方。”
林使君微微点点头,想想又摇摇头:“听上去有几分道理,但事已至此,不杀何以号令三军。”
“我在阵前曾跟钱崇厚说过,他们想杀我爹,并且付诸于行动,但我却不想杀他们。不是以德报怨,而是我安西从关内来的人太少了,哪怕只杀一个都是我大唐的损失。”
见林使君看上去不是很生气,韩平安趁热打铁地说:“把他们交给我吧,我带他们走远远的,保证不会扰乱军心。您可以让安叔告诉众将士,他们已被明正典刑了。”
“你打算把他们带哪儿去。”
“暂时没想好,不过您放心,我保证他们不会再出现在叶勒。”
事实上韩平安早想好了,但万万不能说,即便眼前这位做过丞相的老人很疼爱自己也不能说。
林使君权衡了一番,回头道:“先关着吧,钱崇厚等人也一样。至于如何处置,明日再议。”
“诺!”
……
林使君说去叶勒城就要去,走前不忘叫上假道长,韩平安真以为假道士忽悠人的本事又长进了。
后来悄悄拉着个亲卫问了下才知道,使君年纪大了总是失眠,在龟疏时要听着和尚念经才能睡着。
前两天住在白云寺,可白云寺的胡僧放贷取利有一套,佛经念的却不咋地。
使君听着不但睡不着,甚至不断指出其错误。
亲卫急得团团转,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找假道长诵念道经。
可能龟疏没道士,之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