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我爹还以农忙期间田地不能离人为由,把具有勾结曹都满叛乱重大嫌疑的钱崇厚刘三根等人从白沙城调了回来。这么一来,能查的,好查的,我们都可以放开手脚查了。”
“由于史祆正之前要刺杀我,而我这个真韩平安的身份又暂时不能暴露,于是我玩了个失踪。事实再次证明,六叔应该是清白的。
他得知我失踪后大发雷霆,命崔明府徐少府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成邺觉得女婿这番话比妓馆里的胡乐都动听,咧嘴大嘴嘿嘿傻笑,像小鸡吃米似的连连点头。
王将军看的清清楚楚,心说你傻乐什么。
即使你没勾结曹都满叛乱,但钱崇厚等人都是你的部下。
何况在平叛的节骨眼上你居然阵前反水,大放厥词。不究办你的罪,不砍掉你的脑袋,今后这兵怎么带?
“六叔走前有过交代,崔明府徐少府手里又有加盖我爹官印的公文,我们便可以像查米法台之死那样,进驻军城大张旗鼓彻查。并以捕贼署初设缺人为由,把狼牙峰那个迟迟不肯施放狼烟的烽帅,调至捕贼署听用。”
“使君爷爷,说到这儿我想起件事,咱们安西断文识字的人太少了!知文书、符牒、转牒的更少。以至于我们在办案时实在找不着人,不得不征调假道长协助。”
这是一个既伤心又尴尬的话题。
安西既是极西之地也是苦寒之地,关内的读书人不愿意来效力。
同样是开府建牙,别的使府人才济济,一旦有空缺,那些饱学之士堪称趋之若鹜,而安西、北庭等使府却门可罗雀。
林使君不想听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咳了一声,提醒道:“先说正事。”
“哦。”
韩平安嘻嘻一笑,回头道:“还是老办法,崔明府徐少府在明,敲山震虎;陈驿长在暗,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