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放到手边,想想又帮他掖了下被子。
韩平安调整了下姿势,迷迷糊糊地问:“睡觉啊,你咋把刀拿上床。”
“有人要杀你。”
隐娘听了听外头的动静,想想又说道:“你没人哄睡不着,我要是脱衣裳也睡不着,刀不在身边更睡不着。”
光顾着应对危局,竟忘了她是一个极没安全感的人。
过去这几年,真没见过她脱衣裳睡觉,甚至没见过她躺着睡。至于刀,更是连吃饭时都要放在手边。
想到她那可怕的童年,韩平安把她的手拉到怀里,抚摸着她手上的老茧问:“姐,你是不是很怕黑?”
隐娘怔了怔,反问道:“你咋晓得的。”
“姐,你现在是韩隐娘,不再是云娘。能不能不要总想着过去,能不能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忘掉。”
“忘不掉。”
“现在还做噩梦吗?”
这几天没做噩梦,没像之前那样总是被可怕的噩梦惊醒,但不是因为忘掉了过去,而是因为这几天总是奔波,太累太困。
隐娘实在不想回答韩平安的问题,轻轻抽出手,一边抚摸着韩平安那扎人的板寸头,一边轻声道:“三郎,要是睡不着,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我小时候过得比现在好。”
“有多好。”
“这得从咱爹说起。”
韩平安舒舒服服地枕在她的大腿上,再次把她的手拉进被子,搂着她的胳膊说:“个个以为咱爹是担心公主姨娘思乡心切才留在小勃律的,其实不只是因为担心公主姨娘。”
隐娘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家的事,好奇地问:“那是因为什么?”
“小勃律王几乎在公主姨娘下嫁给他的同时,迎娶了吐蕃的一个公主。吐蕃不但给了好多嫁妆,还去了好多人,有吐蕃的大臣,有武士。这不是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