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真会开说笑,我一个犯官之后,能有何前途可言。”
韩平安掸着手上的粉笔灰,笑道:“黄兄太会恭维人了,上次这么恭维别人‘真乃神人也’的那位,很快便从小小的县令做上了一州刺史。黄兄的起点虽没县令那么高,但做上一州司马指日可待。”
黄博文被调侃的啼笑皆非。
徐浩然更是好奇地问:“那位恭维人家‘真乃神人也’的是谁?”
“说了你们也不认得。”
韩平安从来没遇到过如此搞笑的事,想想又嘿嘿笑道:“等再过几年,我就该有表字了。二位,到时候取‘仁杰’或‘怀英’如何?韩平安,字仁杰,或者字怀英!”
徐浩然有些跟不上他这跳跃的思维,只能笑道:“我只是念过几本书,只是识几个字,并非真正的读书人。你还是问博文吧,他学富五车,满腹经纶。”
黄博文正准备开口,坐在边上欣赏盘陀画作的假道长抬起头:“三郎,取名取字应该问本道长啊,你刚才说的这两个字倒不是不好,只是表字不都应由长辈来取么。”
“一定要由我爹取?”
“这是自然。”
“算了,我今年才十五,取表字早着呢。”
“对对对,说正事。”
今晚有很多事要做,明天一早又要继续忙,徐浩然不想再耽误工夫,拿起一份口供递了上来:“三郎,你看看,是不是毫无廉耻,是不是丧心病狂?”
韩平安接过供词,走到蜡烛下看了几行,顿时惊呆了,一脸不可思议地说:“居然有这样的事,米法台竟是这样的人,这也太骇人听闻了,他真是死不足惜!”
假道长下午就知道这件事,但受到的震撼和冲击比韩平安还要大。
因为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直到此时此刻仍不敢相信,可铁的事实又由不得他不信。
他觉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