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里都已经出那么大事,他不敢再横生枝节,抬起胳膊,拦住刚从后院儿冲进来的几个武士,冷冷地说:“余行官,我只知道崔明府,没听说过什么徐少府。”
“徐少府便是我叶勒城刚上任的捕贼尉。”
今天要把今天的事做完,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余望里不想跟他废话,又指指他家后院:“米掌柜,你不是只晓得崔明府么,崔明府正同徐少府在后面找你呢。”
前院做买卖,后院住人,叶勒城大多粟特商人家都是这么布局的。
米夫提很想去会会城主和那个什么捕贼尉,想先搞清楚崔瀚究竟是何来意,可又不放心这边。
他正准备让几个武士先盯着拿根鸡毛当令箭的余望里,余望里竟当他不存在似的,指挥起刚进来的两个差役开始翻箱倒柜。
“余望里,你想做什么,不要欺人太甚!”
“米掌柜,你这是说什么话,我们是来帮你家查案,给你惨死的父亲伸冤的。”
“我们粟特人的事,不用你们管。”
米家邸铺紧挨着西市,外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要不是游奕人挡着,那些人早挤进来了。
余望里的心里真有些打鼓,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环视着众人说:“但米法台既是粟特人,也是我大唐委任的萨宝祆正,视同正六品下。杀官即造反,敢杀我大唐官员,我城主府岂有不管之理!”
米法台生前确实是祆正,那会儿为做上祆正还花了不少钱。
余望里这么一说,米夫提无言以对。
这时候,一个人在外面喊道:“余行官,祆正死了,你们官府自然能管。但米法台是被人杀的,又不是杀了人。你们不去抓贼人,反倒跑来封米家门问米家人算什么?
昨天熬到大半夜,早想好了该如何应对。
余望里走到门边,看着那个穿着像是个贵族的粟特人,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