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对监军没什么好感的边军火长,别提多瞧不上监军大人的这个疯儿子,扔下句“我去向陈将军禀报”,便踢踢马肚子疾驰而去。
陈驿长也有很多事想跟韩平安商量,抬头看着先行离去的边军火长,沉吟道:“塞义德,再帮我个忙。”
“什么事?”粟特牙郎下意识问。
“三郎的魂儿像是被吓飘了,你快马回城帮我去找假道长,请他赶紧去大都督府先开坛作法驱驱邪,等我把三郎送到家,再请他帮三郎喊喊魂儿。”
“找假道长……陈驿长,你不如送三郎去火神庙。麴度大祭司正好在,他一定能治好三郎的。”
“我们又不信火神,我们只供太上老君。”
“可假道长本来就是个假道士。”
“他多多少少懂点,再说这种事心诚则灵,赶紧去,牙钱回头跟你算。”
“好吧,我先去了。”
……
打发走粟特牙郎,陈驿长笑看着韩平安问:“一开口就是一万钱,你不觉得有点多吗,史羡宁和白佐尖他们肯定在骂娘。”
“我的命难道不值一万钱?”
韩平安抬起头,遥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边军,想想又笑道:“再说这一万钱又不全是他们三个出的,他们一定会让城里的那些商人分摊。更何况这几天发生的事,他们本就脱不开干系。”
陈驿长点点头:“这倒是,至少米法台参与了。”
“米法台豢养的那个粟特武士有没有死?”
“死了,不过他死之前,应该把你和绑你的那几个胡人已经死在突厥马贼手里的事,告诉了另一个粟特人。”
“告诉了谁?”
“前天夜里,我让守夜人去城外抓了好几个胡人,其中有一个叫白伊扎的粟特人。我让人把他们关在一块,借口米法台家的那个武士受了伤,让这个白伊扎帮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