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场就这么大,分给我的牛羊就那么多,能上马厮杀的武士又没多少,想抢都抢不过人家,老幼都快活不下去了,你说咋弄。”
韩平安喝了一小口酒,问道:“你想咋弄?”
“上次去长安朝贡赚了不少,要不我们假冒思吉部的王子,赶上点牛羊再去一趟长安。不就是跪拜磕头么,只要能让你们那个皇帝高兴, 我就能换好多绫罗绸缎回来,再去跟别的部落换更多的牛羊。”
“你想死啊,思吉部的大尚论刚去过叶勒城, 他们也想朝贡,只是被朝廷给拒绝了。”
“那就假冒没派人去过叶勒城的部落。”
“我说兄弟,这种事可一不可二。其实上次在龟疏城,都护府的巡官就已经起疑心了,我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才糊弄过去的。”
“那怎么弄,我们是兄弟是发小,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人饿死冻死吧。”
“兄弟,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真顾不上你。”韩平安放下酒坛,抬头望着叶勒城方向,面露忧色。
苏达素石低声问:“很麻烦?”
“有人要害我和我爹,我既不晓得他们是谁,也不晓得他们为何要害我们,你说麻不麻烦。”
“看不见的敌人最可怕,想想是够麻烦的。要不把那几个刺客的头砍下来,好带回去让你爹找人辨认,看看有没有人认得。”
“不用,我怀疑边军中有内鬼,把刺客的头带回去找人辨认会打草惊蛇的。”
韩平安想了想,又意味深长地叹道:“苏达,你刚才说看不见的敌人最可怕。其实,内部的敌人更可怕,因为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内乱,堪称西域的主旋律。
要不是内乱,强大的突厥能四分五裂,变成现在这一盘散沙?
早被韩平安给带歪了的苏达素石没啥大志,不想聊这个沉重的话题,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