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于是刘兰英就给解臣装了十来个酸菜篓子。
赵威鹏老家是葫芦岛的,小时候吃供应粮时,家里也常做这个。但后来家里条件越来越好,赵威鹏再也不碰苞米面了。
二三十年后,总有人提倡食用粗粮更健康。但对赵威鹏这年纪的人来说,小时候吃苞米面吃多了,吃得他讨厌这东西。
可今天冷不丁出现的酸菜篓子,瞬间勾起了赵威鹏童年的回忆。
“叔。”解臣对赵威鹏说:“咱凑合一口。”
“行,行。”赵威鹏连连点头,看着解臣用树枝把菜篓子串上,赵威鹏直直地看着被解臣插在雪地上的菜篓子,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小前儿我老爹老妈都在外头上班,我在屯子跟着我奶。”赵威鹏似喃喃自语,但解臣听得一清二楚,只听他说:“我乐意吃包馅,但那前儿谁家能有啥呀?老太太一到冬天就给我包这个,酸菜、苞米面这都是家有的。但那老太太和馅也和两样的,给我吃的,里面就搁大油;她吃的,里头啥也不搁,就是酸菜。”
“咱这里也有油。”解臣心直口快地说:“还搁油滋了了呢。”
赵威鹏嘴角一扯,他少的是那口油滋了吗?他少的是当年那个给他包菜篓子的老人。
一串串菜篓子插在火堆周围,解臣叮嘱赵威鹏想着给干粮翻面,而他继续去周围抱柴火。
从家出来折腾这一上午,菜篓子里面都冻了,插在离火堆较远的地方,慢慢烤着解冻。
赵威鹏搓搓双手,然后在火前摊开取暖。
等解臣再次抱着柴火回来,他把柴火扔在一旁,紧接着对赵威鹏说:“赵叔啊,你先起来。”
“嗯?”赵威鹏下意识地起身,见解臣扯着棕熊一条胳膊,将其拽得露出胸膛。
解臣取出刀,将棕熊膛里割下一小块肥肉,用刀尖扎着在火边烤了烤。
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