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的走向后院。
她以为棒梗肯定会进屋,只要那张粮票少了,以后就多加一份心,钱和票都不藏柜子了,全部带在身上。
可等她在后院吃完饭,说完话,九点多回到家时,那粮票还是没少,连枕头的位置都没变。
明显棒梗没来屋里。
聋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自嘲道:“唉,跟林祯那小子走近了不好,净学会防着人了,棒梗这孩子是真变好了,我不该还把他当小偷看。”
聋老太太想起棒梗挨打的场面,不禁摇了摇头。
觉得棒梗挨过打变好了,自己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不该用看小偷的目光看孩子。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上饭后,聋老太太住着拐杖慢慢悠悠的到了街头。
投机分子孙大姐已经在大榆树下等候多时了。
“哎呦,老祖宗,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了半天了。”
聋老太太眯着眼笑道:“你得等我吃完早饭啊。”
“嗐,您不能先办了正事再吃饭,有钱了去喝碗炒肝儿,不比在家吃的好?”
“行了行了,赶紧吧,我还等着去趟鸽子市呢。”
每个月街道办发孤寡补贴的第二天,聋老太太就来找孙大姐倒卖粮票。
两毛钱一斤,四十斤,八块钱整。
聋老太太接过了钱,小声道:“我每个月都找你,你不得多给我一毛?”
孙大姐皱眉道:“行了吧老祖宗,这一片也就我敢收,不是知根知底的,您换个人,人家都不敢要!”
聋老太太撇嘴道:“我不但知根知底,还知道你卖什么价呢,不行,我每个月的粮票还没焐热呢就给你了,你得给我加一毛,我去公家的早点铺子喝碗炒肝儿!”
“嘿,您这老太太,不是已经吃过早饭了吗?别想刮拉我,我得赶紧回去,不跟你聊了!”
聋老太太一把拽住了孙大姐,“不行,孙丫头,你得给我再加一毛,不然我可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