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衍厉声道。
只是想到什么,他又叹了口气,“只是可惜,这乃是马瑾之言,却无实证,不能将窦唯如何,而且马瑾投了西凉,同秦州毗连的益州和荆州便成了边疆,此时不宜妄动。”
赵恒连连苦笑,他正是考虑到这个,才生生压住自己的愤怒,放过了窦唯。
否则,他怎么也要趁机拿下窦唯的宰相一职。
秦州除了有萧关这个抵挡西凉的雄关外,还有其他三个重要的关隘。
其一便是号称天下第二雄关的秦关。
通过这个秦关可进入大颂腹地。
其二则是通往益州的剑关,掌握在萧家手中。
其三则是进入荆州的武关,掌握在窦家手中。
原本这些关隘对大颂来说都属于内关,不是那么重要。
但现在马瑾投了西凉,这些关隘顿时便成了边关。
如此,今后他还得指望萧家和窦家戍边。
当然,这也有对朝廷有利的一面。
萧家和窦家的精力将会被牵扯一部分。
“朕自然考虑到了,所以选择了隐忍,只是在朕看来,依靠萧窦两家同样不是长久之计,马瑾能出第一个,就能出第二个。”赵恒沉吟着说道。
“皇上的意思是?”糜衍从赵恒的语气中感受出他对势族们的失望。
“当下,朕只能只望燕王的火器了。”赵恒说道:“所以当如马源在折子中所说,向燕王采购火炮,习燕王军队演练之法,整肃大颂禁军,才是正道。”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如此,有了一只雄军,今后便不必再畏惧西凉与北狄,同样也能压服势族。”
当然,也能震慑燕王,但这句话在糜衍面前他是不能说出的。
“皇上英明,不过臣以为,即便如此,对势族同样不宜过于疏离,一切只需潜移默化改变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