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都怪我,呜呜呜……”
马车里,袁立气若游丝,身上白色长衫的胸口处殷红一片,似乎还有鲜血渗出。
见到韩琦的瞬间,袁立眼角流出了眼泪,啜泣起来。
“袁兄,你,你这是怎么了。”韩琦微微吃惊,此刻袁立像随时都能死去。
“是郭图干的,他趁家主不注意,拿匕首刺了家主了胸口,家主能活到现在,实属命大。”袁修眼圈通红。
顿了下,他骂道:“这混账,骗了所有人,现在我们才知道他是北狄的奸细。”
“哎,没想到还有如此处心积虑之人。”韩琦叹了口气,他道:“袁兄安心,朝廷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哈哈…演的真好,你们该去唱戏才是。”常威听了一会儿,怒极而笑,不断给三人鼓掌。
“你这是什么意思!”袁修大怒,指向常威。
“我说你们再演戏,叛贼!”常威眼睛眯了起来,“把你的脏手收回去,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拔刀。”
“你敢!”袁修高喝,但手指还是缩了回去。
燕关一战,他被打的胆寒,见到常威本能地畏惧。
“咳咳,常将军,我知道你和燕王殿下不信,但没关系,我愿意接受朝廷的审问,是非曲折,自有定论。”袁立剧烈地咳嗽几声,语气虚弱。
接着,他将自己胸口包扎的布揭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露了出来。
“常将军,你看看,有谁会拿自己的命说谎,这能活下来实属命大。”韩琦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常威沉默不语,他心知自韩琦领兵赶来,便无法灭了袁家了。
现在,他也只是等燕王的命令。
见常威不说话,韩琦对袁立道:“袁兄,你好好养伤,我这便向朝廷上个折子,将你遭遇之事呈给皇上。”
说罢,他将车帘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