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可能的。
可是有遗憾又怎么样呢?
人生在世,谁能没有遗憾?
即便没有过去六年的“心理磨砺”,醋谭也早就想明白了这一个道理。
她从小就知道,美梦和噩梦之间,就只有一线之隔。
醋谭没有办法开口说话的那半年,梦的主宰者一直如影随形,从一开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以为是美梦,到后每每都会让醋谭惊醒的噩梦。
“梦的主宰者”摧残着醋谭的心理,也促成了醋谭的心理有了毁灭式的成长。
醋谭从来都不是那种什么都想要的人。
如果真的有梦的主宰者,真的能通过上交一种感知世界能力的方式,帮她改变最想改变的,得到最想得到的。
可交换完之后,又有能保证自己不会后悔呢?
人生,有舍才有得,这个道理,醋谭从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懂了。
“你自己都说,会诊的结果是可、能、已经坏死了。那也有可、能、是没有坏死啊。你去医院看一看,总归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尤孟想抓重点的能力,是醋谭望尘莫及的。
“嗅觉缺失症没有特别显著的治疗途径,但也并不一定是永久性的。
如果我的嗅觉缺失是临时性,而非永久性的话呢,它自己就会慢慢恢复的。
我也是有期待过的。
可是呢,六年都过去了,我的嗅觉失灵的问题,一点起色都没有。
这基本上就代表已经没有可能再恢复了。
我都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也接受了现实。
我自己都真的没有在介意了,你这么在意干什么?
你不觉得我当牙医也挺好的吗?
比起创造怡人的香味,打造迷人的牙齿,是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吗?”醋谭试着安慰尤孟想。
书房的气氛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