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因为今天有点失血过多,很快就睡着了。
不然的话,他就算不会胡思乱想,也会活生生地从活人等成一尊雕像。
醋谭现在是学医没错,可医生也并非是全能的。
就算是临床,不同科室的医生之间,也会有很大的差距。
更何况醋谭这个还处于实习期的牙医。
她要是不问清楚一点,就胡乱上阵,即使尤孟想不介意,她自己也于心不安啊。
尤孟想要是不来zuoz,可能就不会受伤。
可尤孟想为什么要来zuoz呢?
还不是因为她?
在尤孟想被紧急送往苏黎世大学医院的直升机上,醋谭一直都在关心尤孟想的伤情,想办法找孟阿姨要尤孟想之前左手粉碎性骨折的医疗记录。
尤孟想手术的时候,醋谭一直在担心尤孟想腿上、身上、脸上的伤,以及什么地方最适合尤孟想养伤,需要买些什么样的设备,又应该进行什么样的无障碍改造。
醋谭是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开始自责。
如果,她没有“嫌弃”尤孟想把初吻送给自己当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如果,她早几天把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情告诉尤孟想。
如果,她没有心理脆弱到自我封闭和高烧不退。
过去的五年零十个月又十天,会不会是她人生最灿烂色彩最靓丽的日子。
而那个叫devin的男孩,从高中的第一天开始,就会正式刻上属于醋谭的烙印。
d也早就会是字母表里面最特别的一个字母。
怎么可能,表姐都和她说有一个叫devin的男孩在找她了,她却连devin是谁都不知道。
可是,人生哪有这么多的如果呢?
过去的时间,已然过去。
过去的伤害,已然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