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猎豹一样的眼神盯着,任谁都会有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第五夏查看了一下文件,和文学说的一样,除了手写信被装回了文件袋之外,其他的东西,的确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就直接原谅了文学的无心+好心,留下淡淡的:“谢谢,请回。”
然后,就酷劲十足地转身回到了关停的布伦施威格酒厂。
留下文学一个人,在古堡的幽风中凌乱。
谢谢?
怎么就忽然就谢谢了?
明明前一秒还要吃人,怎么下一秒就谢上了?
这个女孩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文学带走遗落在现场的重要文件的时候,其实是不觉得有什么的。
文学对装着文化遗嘱的文件袋印象太过深刻。
才会在紧急情况下,不假思索地带走了散落在地上的遗嘱文件。
事后想想,自己的行为也是有够不可理喻的。
这完全不符合国民绅士的人设,也不是文学惯常的行为模式。
文化的遗嘱是给他的,他要怎么拿,怎么处理,那当然都是他说了算。
他就这么“顺手牵羊”了给第五夏的遗嘱,就算本意是好的,也一样没办法解释。
这也是为什么,文学在意识到自己当时急着赶去医院看查看楼尚伤情之前的行为不当之后,就立刻想办法弥补。
越想就越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的文学,在确定楼尚大师没事的第一时间,就想着过来“还原现场”。
文学原本就有想过,自己到了布伦施威格酒厂,得费一番周折才能把遗嘱文件放回去。
他还翻来覆去地想了,要把现场还原成完全没有动过的样子,还是就整个已经装好三个文件夹放回去。
哪曾想,他还没有来得及还原现场,就被第五夏给抓了一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