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经历过很糟糕的事,下意识就不愿意把人想的那么坏。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吕泊崖恍然,“齐光,难道这些话并非空言?”
“泊崖兄是怎么想的?”
“我辈读书人的抱负,不就是为生民立命?倘若心中不慈、无善,又如何庇佑百姓?”
“咱们庇佑的是治下百姓,而非敌人、暴民,你觉得呢?”
“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听完,慕耀狠狠吐几口气,“致远兄和泊崖兄若是还不明白,不妨多想想取舍二字,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回头聊。”
与之相反,刘致远和吕泊崖心情却蔫达达的。
“泊崖,你有没有觉得,齐光杀伐果断一点不像文人?”
“他攻击性太强了,”吕泊崖真的很郁闷,“跟我们一起,就像一只狼混在软绵绵的羊群里,到处格格不入。”
“羊群?”刘致远狐疑,“咱们有这么差劲?”
“致远兄以为呢?”
“羊群就羊群吧,总比鸡崽强点。”
刘致远认命了!
然后,立刻安排人削木棍。
府衙。
与学生的小打小闹不同,县尊手段更为果断。
他直接派人把北边的官道破坏了,除此之外,还收集很多桐油。
“师爷,投石器准备的如何?”
“已经催促木匠抓紧时间制作,应该……”
来得及三个字还没说完,就看到李华急匆匆闯过来。
当即,老脸一黑,“什么事这么急?”
“大人,师爷,”李华行礼后解释,“慕齐光抓住了探子,属下刚刚审问一番后,察觉到一些不妥。”
“哪里不妥?”
“所谓的流民,很可能是驻防关外的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