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族长没说话,耷拉着眼皮认真思考起来。
已经分家,他们还是受到连累,可见不断干净不行。
可分宗,又不太合适。
倒不是顾忌什么手足情份,而是慕家一百多年都没人这样做。
即便三十年前大灾荒,大家伙也是拧成一条绳齐心协力一起闯荡。
贸然决定,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许久后,还是没下定决心,“先等等,三房比咱们更着急,先看看他们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颠倒黑白呗,”慕耀不服气地翻个白眼,“慕知智还要往上考,不摘的干干净净还怎么读书?”
三叔一惯做事风格不就是这样?
甭管家里人犯多大错,都先严严实实护好。
挑好听的说无脑护短,其实是压根不觉得自家有错,被外人揪住辫子才不得不做面子功夫。
慕族长扶住额头,“他若真有这本事倒是一桩好事!”
自己也不需要愁的脑壳疼。
人呐,真的贵在有自知之明。
本事没多大,惹出的祸倒是一箩筐,但凡要点脸都该反思一二。
“爹,说句实话你别打人哈,您老人家连慕二一成的魄力都没有,瞧瞧人家,听见过继立马敲锣打鼓庆祝,一点不带犹豫。”
“你懂个屁,他是摊上好媳妇,有钱有粮又有房底气十足,换成谁挺不直腰板?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饭都吃不上骨气和尊严有用?”
顿一下,慕族长笃定开口,“慕二看着桀骜不驯,其实最识时务,若是当初没钱,他肯定死乞白赖缠着亲娘老子。”
“你说的这些只是假设,”慕濯据理力争,“事实上,他现在日子滋润,全赖于当初的果决,否则慕大被偏光银子那会儿就保不住家产。”
想了想,他又补充,“我算明白了,三房就是一窝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