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真美,”慕耀瞥一眼就知道儿子的想法,“你怎么不说干脆别装车厢,光板子坐人。”
“夏天太晒,”南崽扁嘴,“我又不傻!”
呵呵!
慕耀冷笑一声,不再搭理这糟心儿子。
溪下村的人已经习惯慕耀搞事情。
第一次是分家,虽然没直白说老慕家的不是,却把分家的遮羞布全撕个干净。
第二次过继更离谱,自己操办席面就算了,还当着亲爹手足的面放鞭炮庆祝。
这次不过添一辆骡车而已,虽然意外,接受能力很强的村民们,已经见怪不怪。
“慕二,在哪发财了?”
有人嬉笑着问。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打从老爷子分家,村里就开始一出出大戏,让吃瓜群众过足了瘾。
“你们还不知道我,”慕耀痞笑着解释,“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要是真有本事也不会被谁赶出来,这骡子是用我媳妇的嫁妆买的。”
顿一下,他笑得更加灿烂,“没办法,这年头亲娘老子都靠不住,咱也只能靠媳妇。”
如他这样光明正大坦白自己吃软饭,十里八乡都找不出一个。
村民们全瞪大眼睛。
少顷,一些沉不住气的便酸溜溜开口,“靠婆娘有什么意思?你该向慕大学习,凭借自己本事,就给亲娘、媳妇穿金戴金。”
“穿金戴银?”想到慕兴拦着自己借钱的样子,慕耀玩味的笑了,“我确实没堂哥有本事,啥也不说,只希望他们家越过越好,当得起你这句夸奖。”
阴阳怪气的话,一下噎的人接不出话。
良久,那人寒着脸劝说,“血浓于水,哪怕你已经过继出去,他们到底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大哥出息,肯定不会忘了你,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没这样的道理。”
与溪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