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慕兴脑海被“有钱人”三个字刷屏。
意识到这个情况,他态度立刻改变,“小生慕兴,敢问兄台贵姓?”
“免贵姓李,字清湖。”
“好字,”慕兴微微颔首,然后迫不及待问道,“看兄台穿着,想必家境富裕,方才所说是何意?”
“时运不济啊,”李清湖顺势给自己倒了碗酒,然后说起自己的遭遇,“慕兄听我口音便知,我并非落安镇人,而是走商至此。”
“哦?后来呢?”
慕兴听得很起兴。
“我家本不宽裕,机缘巧合发了一笔横财,这才好有好日子,然而,”说着,李清湖苦涩一笑,“我不甘安逸,想着北边毛皮生意好做,才来落安镇,结果,却连连亏损。”
最后,他忍不住感叹,“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安分点,哪怕少赚点,也比现在好。”
听到这话,慕兴眉眼闪躲,“李兄之前赚的很少?”
“唉,一天仅仅百两银子,真的好少。”
“什么?”慕兴心神大震,“一天赚百两,李兄还嫌少?”
什么人啊这是?
一个月一两的工钱,他都已经沾沾自喜,倘若一百两,岂不是两个月就能成进身乡绅?
慕兴虽然一直对科举不死心,其实他很明白自己几斤几两,故而,早早就想另作打算。
这也是他死扒着钱家不想撒手的原因。
“真的不够,”李清湖解释,“醉月轩的春风渡,百两只能买到一坛,食为天的上等席面价格要翻倍,至于群仙阁的姑娘,那更是千两银子起步,唉!”
咕哝,慕兴忍不住吞吞口水,下意识远离李清湖。
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以至于现在还无法接受这么离谱的事。
“春风渡我听说过,是京城最好的酒,李兄是京城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