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慕耀还是妥协了。
倒不是牙口不好只想吃软饭,而是不想认命。
当朝徭役繁重,夏、冬各一个月,每年都会有人因此丧命。
读书科举,哪怕只是秀才,也能免除要命的徭役。
慕耀成亲后,为让家里供应妻子的药费,就自觉承担每年的徭役。
即便身体力壮,依旧觉得吃不消。
倘若年年如此,他不保证自己每次都能热乎的回来。
届时,某个狗男人睡着自己媳妇打着自己娃,那还得了!
与之相比,那点做大龄学童的不自在,压根不值一提。
于是,一家三口又开始逛街了。
这次直接就奔着镇上唯一一间的杂货铺。
苏黛刚进门就说出目的,“掌柜的,你们这有腊肉、莲子、红枣、红豆、桂圆买吗?”
沈万暗自记下东西,笑呵呵问出声,“有的,客人可是准备拜师礼?”
“对,请帮忙准备两份。”
“两份?”沈万疑惑,“除了这位小侄子,还有谁也要拜师?”
五岁启蒙,虽说稍微早了点,却也不是没有,沈万并不惊讶。
“是我,”慕耀不自在的清清喉咙,“还望小哥选些好的捡。”
“原来是这位相公,”沈万下意识拱手,“失敬失敬,我必选最上等的过来。”
他以为慕耀已过启蒙,需要另择良师。
也没多想,转身就去了后院。
慕兴就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昨天喝过酒后,脑袋就跟冲血似的,不止鸽了杂货铺一众同事,还回到村里搅风搅雨。
更痛快了吗?
当然没有!
恰恰相反,昨日有多冲动,今天就有多后悔。
故而,他一反常态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