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黎摇了摇头,“谷雨没有出来。”
他知晓自从盼宁出生之后,段怡便命谷雨在她身边保护了。今日他们在巷子中遇袭,谷雨却是迟迟未出现,显然是听令行事。
这普天之下,除了段怡,他谁的命令都不听,即便是崔子更那也不行。
“一开始我们能应付,他不出来尚能理解。可我们被敲了闷棍,眼见就要被人掳走了,谷雨还不出来,不合常理。”
段怡听着郑黎冷静地分析,忍不住走了过去,对着他的头敲了敲。
郑黎瞳孔猛的一缩,嘴中得话戛然而止,他捂住了脑袋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段怡,“大王!”
段怡又伸出手来,揉了揉他的头,“你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让你照看盼宁苦着你了。知晓是我们,怎地还对自己那么狠,咬破嘴唇不疼么?瞅着你一口血。”
郑黎一愣,却见程沐阳双目亮晶晶的从崔子更身后站了出来,递给他一个水囊。
他恍恍惚惚地接过来,朝着墙角漱掉了口中的血水。
一转身过来,段怡已经抠出了一坨绿色的药膏,糊在了他的嘴上。
郑黎心中一暖,正欲要接话,便感觉自己心头一跳。
他抬头一瞧,果不其然瞧见先前还一动不动的盼宁猛的睁开了眼睛,那圆滚滚的拳头已经朝着崔子更的脸上呼去。
崔子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抓着盼宁手朝前一伸,她那小小的王八拳一下子落了空,又被揪住了衣襟,在半空中张牙舞爪起来。
她两眼泪汪汪的,看了看崔子更又看了看段怡,“天下竟然有敲自己女儿闷棍的父母!史官落笔都要评上一句离奇!”
她说着,在空中扑腾了两下,扭过头去看向了郑黎,“我阿娘说得很对,你咬自己做甚?村东头的驴对自己都没有你对自己狠!”
郑黎深吸了一口气,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