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嘴角抽了抽。
祈郎中将药箱一放,在段怡跟前坐了下来,掀开了那药箱子,里头密密麻麻的摆着大大小小的瓷瓶儿,他挑出一瓶红布塞子的,彭的一下拔开。
“我这金疮药,你便是饿极了,把自己啃掉一块肉,那都救得回……”
祈郎中说着,瞧见段怡手上抹了药,又见那桌上与他同样的红布塞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扭过头去,朝着刚刚进来的程穹说道,“明日在咱们营前立个碑,崔子更同晏老狗不得入内。”
程穹敷衍的点了点头,领着身后郑铎,一道儿走了进来。
祈郎中就是死鸭子嘴硬,段怡手受了伤,他急得火烧眉毛了,这会儿倒是撂起狠话来。
几人落座,郑铎肚子大,一屁股坐下来,竟是将那桌子,顶开了一些,险些没有将对面坐着的祈郎中,顶翻了去。
郑铎见祈郎中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忙抢着说道,“先前那六员勐将的荆玉你们已经见过了,还有其他五人,我还来不及说。”
“不光是如此,那陇右节度使李光明,我亦是十分的了解。在他的身边,亦是有三个了不得的人物。”
段怡闻言,眸光一动,说道,“不如你说说那李光明。”
郑铎见话头成功的转移开了,松了一口气。
“先前我说了,在那陇右李氏雄霸一方,不同于剑南道,顾从戎顾老将军做了一辈子的节度使;这陇右的节度使,明面上那是三年换一回,可回回换的都是那姓李的人。”
“这李光明乃是李家这一辈的嫡长子,天下大乱之时,他恰好在位置上,便得了这陇右天下。李家人剑法了得。”
“李光明手中握着祖传的断兵剑。据说这剑乃是一把神兵,吹毛即断,削铁如泥。但凡同李光明对战的人,还没有一个能够保全手中兵器的。”
段怡听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