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臊的颜色,一下子变得靡靡起来。
崔子更一见段怡的神色,便知晓她也听过崔惑的丰功伟绩,他松了一口气。
这种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对面前的小姑娘说。
虽然段怡比寻常的十六岁女子,要有阅历有见识得多,使他觉得二人是可以并肩而立,好不费劲的对话的。
可这几日,不知不觉的被段怡带到了沟里去。
他母亲是郑王的姑母, 算起来他同郑王是平辈的;而段怡的父亲,管郑王叫哥哥。
被她几次三番的念叨, 崔子更陡然觉得自己沧桑了不少,好似有些厚颜无耻了。
他想着,轻轻地摇了摇头,将厚颜无耻四个甩了出去,面不改色的继续厚颜无耻起来。
“你想的没有错,我叔父崔惑,就是传闻中的崔疯子。”
崔子更说着,语气轻松了不少,“叔母久居苏城,已经落入我兄长手中,叔父得知此事,毫不犹豫的领着玄应军倒戈。”
“但是他提了一个条件。说不想让我父亲亡魂,瞧见我们兄弟二人同室操戈,不想让我死在江南东道。因此要先放我离开,一旦离了这片土地,再怎么杀我,他决无异议。”
“且若是兄长应了,他便对天发誓,从此领着玄应军,效忠于我兄长。”
周人将誓言看得极重,崔子更能够好生生的站在这里,想来是崔大郎听了崔惑的,放了他出江南东道,然后沿途截杀。
可崔子更是何等人物,一旦出了包围圈,便宛若飞鸟入林,游鱼下海,谁还能够擒得住他?
“再后来,我收到了叔父的传书。只有短短两行字:
粮贵,寄养,后还。
誓言,屁!”
段怡听着,哈哈的笑了出声……
“你这叔父,当真是个妙人!”
段怡说着,眼眸一动,“若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