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心中本身就有所保留,在审时度势。”
“黄澄此番回了黔中,是否还会跟着三皇子都是未知之事。如今这天下大局,已经同几日之前截然不同,使公放他们出城,剑南无忧。”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局势瞬息万变,他日群雄可会同使公君子协定,如今分说,为时尚早。只不过使公一片为民之心,令某自愧不如。”
段怡听着,跟着崔子更的调调摇头晃脑的。
通常对着人一通乱夸之后的接的词,都是但是……
段怡刚想着,就听到崔子更道,“但是,使公不知可否还记得,当初同小子的君子协定?某已经帮助使公解了剑南之危,接下来,该使公助小子一臂之力了。”
顾从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老夫没有忘记。”
崔子更点了点头,“使公重诺,小子十分动容。适才您也说了,不参与这内战纷争,小子不乐意让使公为难,只想问使公借段怡一人。”
不说顾从戎同顾明睿,便是段怡也愣住了。
虽然崔子更三番两次的要她随他一道儿去江南,可她知晓,他心中所图甚大,来锦城乖巧了这么久,便是指着顾从戎借兵给他的,如今,他竟然说,只借她一人。
她段怡虽然自己都觉得自己脸皮厚,照镜子的时候,都恨不得对着镜子问上几遍:铜镜铜镜,谁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女人?
可她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一个人便可以当作千军万马使。
那拉磨的驴子,也没有一回拉一万个磨子的道理。
崔子更余光一瞟,见段怡眼神闪烁,不知道琢磨着什么,话锋一改,又道:
“使公既然不愿参战,那么河山印放在这里,便是祸害。小子斗胆,想要那河山印一并下江南。”
段怡听着,焕然大悟,她鄙视的瞪了崔子更一眼。
好家伙!她就晓得